每年的聖誕節是人們狂歡慶祝的日子,但1941年的聖誕對許多香港婦女來說 ,是一個噩夢的開始。
1941年12月25日,正在全面侵華的日軍攻陷了香港。當天下午,日軍的鐵蹄終於踏入了港島,總督楊慕琦(Mark Aitchison Young)晚上簽降書,日軍正式侵佔香港,開始了「三年零八個月」的佔領,掀起了香港人飽嚐戰爭、窮困、飢饑、與顛沛流離的苦難歲月。
由聖誕夜當晚開始,日本軍官縱容軍人一連「慶祝」3日。他們無惡不作,不但強闖民居、搶掠、放火及殺人,還到處在街上和樓梯間強姦香港婦女。
目擊者梁汝基表示,日軍到達波斯富街利舞臺一帶的情景,他還歷歷在目。
「在一間地下店舖內,兩三個㩗有刀槍的日軍挑了四、五個女仔上二樓強暴。」他在2015年接受大公報訪問時説。梁汝基不禁哀歎說,他認得那些女孩,說平日返學的時候都見過她們,是銅鑼灣一間女校的學生,只有十多歲。 家居跑馬地的金融家俞寰澄也曾證實,鄰家一女一晚被姦三次。
前養和醫院院長李樹芬醫生的回憶錄記載,1941年「黑色聖誕」的翌夜,一批日本兵在養和醫院對面的山光飯店大吃大喝。「日軍喝醉了便四處搶掠,強姦和殺人…救命之聲此起彼落。」李樹芬寫到,有日軍甚至強行進入他的醫院,搜尋護士強暴。他們強姦護士、女病人、甚至女性屍體。他立即帶著夜班女護士躲避,翌日才得知「有幾位外國籍的護士不論年齡,除及時逃掉者外,皆被日軍姦污。」
在二戰期間的香港,日軍除了到處強姦婦女,更開始了其在中國和亞洲地區一直有系統地進行的性奴隸制度,在香港設立慰安所,強搶禁錮婦人女孩作日軍「慰安婦」(Comfort Women), 正式開始了香港婦女的黑暗年代。
可是,由於過去殖民管治刻意抹去戰爭歷史,香港慰安婦這方面的資料寥寥無幾,多年來,只有証人口述,讓人窺探香港慰安婦的慘痛經歷。其中 一人於戰時被親屬賣作「慰安婦」,每天被日軍強姦,試過一天被強暴50次之多; 又有一名被虐打強暴至下體變形、全身傷痕、刀傷至面容扭曲的慰安婦;以及兩名遭日軍不斷強姦,持續三年之久的姐妹花。 根據李樹芬回憶,當時不少因姦成孕的婦女到養和醫院生產,在香港淪陷9個多月後,即1942年的9至10月期間,「嬰兒的出生率,有不正常的增加。」
根據不同人士的口述,日軍當時在香港的不同地方設置了「慰安所」,除了集中在灣仔,也於中環、旺角及粉嶺等地設立慰安所,在內強姦、輪姦婦女。 奈何回歸前後香港政府一直沒有尋找受害者,亦沒有保存歷史資料,加上缺乏研究,至現時為止,還有哪些地區設置慰安所、慰安所位置、以及慰安婦的人數已無法考據。
以屍體作墊子 輪姦女護士
由於缺乏有系統的研究,民間對二戰時期日軍在香港犯下的性暴行所知不多。 聖誕節當天早上,日軍在赤柱聖士提反書院的大屠殺事件是其中之一。
日本老兵宮本見二的回憶錄提及,當時有情報指90多名傷病英軍躲藏在聖士提反書院(部分建築改為戰時醫院),1941年12月25日清晨,日軍攻入書院。 除了屠殺傷兵 —— 每次帶走兩三個傷兵,在殺死他們之前砍去他們的手指、割去耳朵、切掉舌頭、挖去眼睛,關押在二樓的戰俘都可以聽見他們死前的慘叫,日軍更強姦女護士。
他的回憶錄寫到,軍官吉田大作下令:讓我們慰安慰安她們吧,她們等了我們18天,士兵們,別讓她們罵我們日本人無能。現在我命令:預備目標,向這裏的所有中國女人前進、佔領、摧毀。集中一切火力,開炮!
宮本見二說:「整個醫院都聽到女人的尖叫聲……整個操場上,到處都是半裸的日本兵,和全裸的不是躺著便是亂跑的中國披頭散發的女人。」根據歷史紀錄,有些日本士兵更用傷兵的屍體作墊子,在上面輪姦女護士,並在事後傷害或殺死她們。宮本見二的回憶錄也記載了,在佔領期間,他親眼見過長官殘殺婦女,剜子宮來食。
各地開設「慰安所」 把香港變成淫穢地獄
在日佔初期,市民梁汝基除了目睹市區「滿地屍骸」,例如在尖沙咀火車站,就見過有青年屍體掛在樹上,還看到許多婦女被強姦。
據報章資料紀錄,當時香港兩位影星梅綺和林妹妹同樣不幸的被日軍強暴。 張瑛兒子講述,英軍投降當日(即黑色聖誕日)正是梅綺與「華南影帝」張瑛結婚之日,怎料日軍衝門,梅綺就在新婚夫婿面前慘遭日軍污辱。
另一位擅演反派角色的影星林妹妹的遭遇更是讓人痛惜,日軍搜查期間,林妹妹帶着一群到片場探班的年輕姑娘匿藏在一個地下室中躲避日軍,不幸最終仍為日軍發現。林妹妹挺身而出一邊與日軍周旋,一邊叫那些姑娘逃走,最後林妹妹把日軍引向另一方,犧牲了自己讓那些女孩得以逃脫 。
李樹芬也在回憶錄寫到:「當時養和醫院收容了不少在強姦事件中受傷的病人,年齡由10餘歲至60 歲以上。」有的病人牙齒被擊落,有的鼻樑被擊扁,有的甚至身上多處中刀,亦有的「因姦成孕」,有的流產,也有把孩生下來的。
由於大量強姦事件的發生,為了減少國際輿論的譴責,日軍決定在香港設立慰安所。當時,日軍司令江口上校通過港英政府副醫務總監華倫天醫生穿針引線,到養和醫院會晤了該院院長李樹芬。
李樹芬記述江口上校對他說:「我需要500 名女子, 請教我向何處去找她們呢?」他向李樹芬暗示,只有設立了慰安所紅燈區,士兵的性慾問題才可以獲得解決,聲稱以此緩和強姦問題。「日本人把香港這個交通樞紐之地,改作了皇軍慰安所,人慾橫流的淫穢地獄。」李樹芬慨嘆地說。
自始,慰安所正式在香港出現。
香港歷史博物館名譽顧問鄭寶鴻曾在2014年亞太日報的訪問和之後的一個論壇中指出,當時日軍將灣仔駱克道的很大部分居民趕走,勒令其遷居內地,成立了「慰安區」,供日本官兵來此享樂,因此駱克道得名為 「日本人最樂街」。他續說,建成慰安區之後,憲兵隨意走入民居,看到稍有姿色女子,就捉拿她們到慰安區,供日本人淫慾。
民間關注團體「歷史監察」召集人李美娜向本報透露:「過去從多方搜集到的口述証據得知,有一天日軍下令灣仔駱克道所有人全部離開,因為要清場做慰安所,很多人都離開了。其中一個家庭,因太太有病無法下床離開,日軍就將她掉落街,粉身碎骨,死者老公就衝落去,日軍就開槍把他即場殺死,然後再強姦他的兩個女兒,大概十來歲。」
2014年,前警司何志明也在明報撰文指,日軍在香港不同地方設置了「慰安所」,最大規模的「慰安所」設在灣仔分域街至菲林明道一帶;高級人員「慰安所」設在灣仔半山的「千歲館」。
駐上海的慰安婦研究員蘇智良教授,也在其2015年出版的《慰安婦與性暴力》一書中記錄,日軍在香港設立的慰安所遍佈港九新界,而已被証實的慰安所包括:灣仔船街55號南固臺、和堅尼地道「千歲館」、還有中環花園道聖約翰教堂、九龍旺角彌敦道的鑰智中學、和新界粉嶺樓村的老屋慰安所。
歷史紀錄缺失 香港發現個案寥寥可數
多年來,由於缺乏研究,慰安婦的情況鮮為人知。
畢竟在華人社會的婦女,都認為這是有玷名聲的事,除了不願回顧過去那段椎心刺骨的往事,更多的是因世俗眼光而不敢提及。
這段歷史的空白,亦由於港英政府沒有保育二戰歷史資料及文物,令尋找慰安婦與求証變得更加困難。 根據2014何志明在明報的撰文中提到,慰安婦歷史資料的缺失與政治有關。 「二次大戰後,英國政府不想香港居民與大陸走得太近,於是盡量不提日本侵佔香港時所發生的悲慘日子。」
由於缺乏歷史記錄,沒有學者能夠估計香港在淪陷期間,有多少婦女被迫作慰安婦或遭受性暴力。自從1991年8月14日韓國第一位二戰日軍性奴隸制度下的受害者金學順勇敢站出來揭露他們的暴行後,中國國內學者也在1992年呼籲尋找中國「慰安婦」倖存者,之後第一個慰安婦侯冬娥被發掘,隨後更有多個民間組織相繼加入尋找行列。然而香港政府卻沒有作出任何推動尋找香港慰安婦的宣傳,只靠民間團體在缺乏支持下尋找慰安婦。
多年來,除了在1992年7月12日《星島晚報》發表首個香港慰安婦「阿月」的經歷外,一直未有第二個個案被發掘;直到2015,「歷史監察」發現一個慰安婦個案,以及在2017年再發現一對長期遭受日軍強暴的姊妹花。
被舅父賣作慰安婦 一天被姦50幾次
「我沒當過軍妓 ! 我沒當過軍妓 !」淚水直流到蒼老的臉上的「阿月」打斷了記者的訪問, 搶著叫嚷說。當時是1992年,阿月接受星島日報訪問,亦是香港第一人承認自己曾經是慰安婦,但她激動指出自己不是軍妓,多少反映在她一生中遇到別人的誤解和歧視。
香港淪陷後,當時只有十八歲的「阿月」跟著舅父逃亡到澳門,兩年後回港,發現全家均已去世,更被舅父賣給日軍做慰安婦。
阿月被迫當慰安婦的地方,房間只用木板搭成,香港重光前,阿月一直住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每天被強姦3次至20次不等,試過一天50幾次。」遭日軍蹂躪之後的阿月,對男性存有戒心,幾十年來,隱姓埋名住在離島,過著獨身生活。
「雖然事件已過了幾十年,現在想起了還是覺得沒有面目見人。」阿月對星島日報的記者說。
戰後,阿月為了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當過慰安婦,一直佯稱被舅父賣去當女傭,朋友和街坊都不知道她過去的那段慘痛經歷。
但她卻無法忘掉當過慰安婦那段羞恥的日子。
「幾十年來要不斷隱瞞事實,自己卻沒法忘掉,如今把真相說了出來,反而心裡舒暢多了。」阿月語氣低沉的說。
雖然阿月對因貪錢而把她斷送到日軍手裡的舅父深惡痛絕,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坦然說已經不太痛恨那位已經去世的舅父了。
記者問到會否像南韓和台灣的慰安婦,公開要求日本政府道歉和賠償。「反正已經被折磨了大半世紀,追討賠償又怎樣,可以嗎 ? 」阿月表示仍然感到當過慰安婦是羞家的事,不打算效法。
獨居醜婆婆 街坊證「被日軍捉去」
2015出現第二個慰安婦個案。
「歷史監察」召集人李美娜引述一本由粉嶺居民「雲梓」所寫的日記,1996年間有一名日軍慰安婦,獨居於粉嶺黃帝祠 (軒轅祖祠) 後的鐵皮木屋,由於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痕,街坊都稱她為「醜婆」。
雲梓6歳時已經認識這婆婆,因為她的父母會間中照顧婆婆。她自小有寫日記的習慣,根據她的日記記載,一些經過「醜婆」門口或在附近食店的人說,她被日軍捉去大半年,更形容她「跟上水居住的幾位婆婆,同樣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據李美娜指,收到雲梓親手交給她的日記後,隨即透過警察朋友安排,跟當時駐守粉嶺的警察(已退休),以及一些舊街坊口中了解,核實了醜婆婆曾「被日軍捉去」當慰安婦。而醜婆婆當日居住的地點跟已被核實的「粉嶺樓慰安所」只是一條馬路之隔。
下體變形 肉被刀削:因為婆婆不聽話
雲梓記述,醜婆婆個子不高,大概只有5呎3左右,非常纖瘦,臉上有長長的一條刀疤,從左臉橫貫到右下顎,整個面容都像扭曲了。 醜婆婆還身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傷疤,左手手臂有被燒傷疤痕,小腿後有一圓型傷疤像是被烙印造成,她經常在傷疤上塗上很多的藥油。
醜婆曾經對雲梓說自己大腿的肉曾經被刀削去。「這裡整塊肉是被刀削去,因為婆婆不聽話……不是被媽媽懲罰。 你年紀還小,不要問了。」醜婆說時突然沉默起來,左手很用力地扭捏著大腿上的傷疤。
據雲梓日記描述,「醜婆婆」居住的環境十分惡劣,屋內沒有窗户,只靠一個小燈泡照明,裡面堆滿了膠袋鐵罐和紙皮,臭氣熏天。屋內沒什麼傢具,只有一張小圓枱,兩張破舊的藤倚,及一張舊木床,床底下塞滿了膠袋。她描述婆婆家沒有風扇,沒有電視,甚至連厨房也沒有,火水爐和幾件煮食用具都是放置在床邊。
「你們真好,不嫌棄我,你們要多來啊!開心,今日真的開心,我不喊了 !」日記寫到。
一次醜婆婆家裡的電線被老鼠咬斷,導致停電了好幾天,雲梓的父母親幫忙重新鋪設電線,又帶來了幾個小菜。據雲梓說,這是唯一的一次同時跟家人和婆婆一起吃飯;醜婆婆突然很傷心的哭了,在雲梓父母的安慰後,她就笑起來了。
日記提及,雲梓曾與婆婆一起洗澡,清楚看到她的下體已變形,「像萎縮了或是被切割了一部份, 而且有一塊像腫瘤的物體從下體突出,當站起來的時候就更明顯。」
摔破日本玩具 孤獨離世
雲梓描述,每天,醜婆婆都會坐在門前一塊水泥石上,欣賞從鄰居那裡傳來的粵曲,每當發現有人經過時都會用葵扇把臉遮住。 婆婆貧窮一生,從未看過粵劇。 有天,醜婆婆得知雲梓父親要帶她去看雛鳳鳴粵劇顯得非常雀躍,然後又因為自慚形穢而拒絕。
「白雪仙徒弟 ? 我在收音機聽過 ! 不過我無衫怕失禮人, 要坐車去嗎 ? 聽人講看大戲要幾小時, 我要帶水去嗎 ? 我要 ……還是不去了, 我怕樣子會嚇到人。」 後來雲梓母親為她安排了一條薄圍巾遮住一半臉,醜婆婆終於放心去看了她人生第一次的粵劇,她寫到。
日記亦寫到,醜婆婆從來沒有提及過是否有家人,也沒見過她跟附近的街坊交流。雲梓憶述曾經有一位跟醜婆婆年齡相若的婆婆到訪,她的右手五隻手指都斷截了一半,頸項上還有點傷疤。
雲梓亦記述了有一次婆婆把她的日本玩具摔破。「當婆婆知道玩具是從日本購買的時候,突然把我手上的玩具搶去,歇斯底里的把玩具摔得肢離破碎。她本來已是歪斜的臉容變得更扭曲,婆婆不斷喃喃自語,不斷用雙手捶打胸膛,平時温柔慈祥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非常兇狠。」雲梓這樣憶述。
從此醜婆婆不再讓雲梓進她家裡,沒再跟雲梓說過一句話。
雲梓搬離粉嶺之後,一直都沒有醜婆婆消息,直到在2006年至2007年左右,才輾轉得知醜婆婆在冬季去世了。
姐妹遭日軍長期強姦 活像「性奴隸」
除了慰安婦之外,亦有香港婦女在二戰期間活像「性奴隸」。羅姓姊妹便是其中的受害者。由1942年開始至1945年,她倆不斷被日軍強姦,過著慘不忍睹的生活。
這是「歷史監察」的李美娜在2017年找到的個案。
「當年她們住在灣仔石水渠街,1942年時不幸被三名日本軍跟蹤到住處強姦,他們更每隔數天就上門一次,至1945年二戰結束,惡夢才終於過去。」羅大姊兒子告訴李。
不少資料或老一輩的口述記憶中也有提及在當時兵荒馬亂的香港,到處都發生日軍入屋強姦,不少婦女都不敢逃走,深怕被抓回下場更慘,羅氏姐妹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羅姓姊妹接受李美娜訪問時,已經是白髮蒼蒼的老人了,分別為93歲及86歲,而今天仍然健在。
羅大姊稱 : 「雖事隔多年,但每當有抗日紀念活動都會很激動,但礙於世俗眼光,我們一直無法向親友坦白。」
羅氏姊妹終於在2017年,918事變86周年,才勇敢道出真相。
港府無視慘痛歷史 談何爭取公義?
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侵略了中國、菲律賓、韓國等國家,以及當時為英國殖民地的香港,在各地強徵婦女作性奴隸。
近年多國致力推動慰安婦歷史教育,及為慰安婦爭取公義發聲。2016年,中國、荷蘭等8個國家的14個民間團體,將有關日軍慰安婦的2700多份資料遞交給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相關部門申遺,當中也包括在香港地區發生的資料證據。
然而,香港政府卻一直隻字未提。
回歸前,港英政府對這段歷史刻意留白,回歸後,香港政府亦一直無視本地婦女被迫作性奴隸的慘痛歷史。不但歷史博物館沒有展出相關歷史,曾作慰安所的歷史建築亦得不到保育,令本地歷史學者搜證困難。沒有資料舉證,又如何談到為他們爭取公義?
日本試圖翻案 政府須尋慰安婦以育後人
1945年8月15日,日本電台播出了裕仁天皇親自宣讀的「終戰詔書」,宣布無條件投降。抗日戰爭中,中國人民承受了日本法西斯的種種暴行,付出了巨大的民族犧牲,超過3500萬軍民傷亡。轟炸,屠殺,活埋,強姦,活體實驗……日本侵略者甚至連婦女小孩也不放過。
在香港淪陷的「三年零八個月」期間,日軍殺死無數香港人,也有很多人被餓死,死亡人數無法估計。在日軍佔領香港前,香港有160萬人口,但戰後只有60萬,少了100萬人。
直到今天,日本右翼仍試圖為戰爭翻案,為戰爭中所犯下的非人道罪行開脫。
昨天,正值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75周年,可是,在過去殖民政治刻意的安排下,很多香港人對二戰的歷史一無所知,又何談紀念? 這一天靜靜地過去,沒有人提到戰爭,香港社會彷彿把戰爭帶來的痛苦忘記得一乾二淨。
時隔逾半個世紀,香港還剩有多少個隱姓埋名的阿月 ? 孤獨無依的醜婆婆 ? 深埋傷痛的姐妹花 ?
「我不敢奢求住大屋,有瓦遮頭就好滿足了,困難也沒辦法,都習慣了,我這種人邊個會幫。」醜婆婆感嘆的說。
日治時代的香港飽受日軍淩虐,不少婦女被強徵為慰安婦和性奴隸,見證這段慘痛歷史的証人如今仍有不少在世。
敢問香港政府何以向戰時香港無數受害婦女交代 ? 何以向香港歷史交代 ? 促請香港政府主動尋找慰安婦等受害人,並給予支援,以慰死者之靈,以育後人之德!
作者:謝君諾
制片:Joe Ng
編輯:Sherry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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