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日本侵華918事件89週年。日軍在1931年的9月18日在中國東北爆發的一次軍事衝突和政治事件,後來演變成全面日本侵華戰爭爆發的開端。日本侵華給中國人民帶來巨大創傷,在長達14年的抗戰中,日軍的反人道殘暴行徑罄竹難書,南京大屠殺、潘家峪慘案、三光政策、強征性奴隸成慰安婦、瘋狂放火、轟炸、毒氣戰等,中國軍民死傷3500萬人。
日本侵華期間的屠殺事件已被公諸於世,但有一種極度殘忍的暴行卻鮮為人知,就是「細菌戰」。
二戰時期,日軍違反國際協議,在亞洲使用細菌戰,而中國是受日軍細菌戰影響最嚴重的國家。在中日戰爭期間,日軍除了用戰機發射細菌和細菌炸彈殺害大量中國軍隊和平民外, 更拿活人進行細菌試驗和恐怖的活體解剖;又給中國戰俘注射鼠疫菌、傷寒桿菌等細菌,無數戰俘因此而死去。
細菌戰雖是肉眼看不到,但殺傷力極大,殺人於無形。有的立即死亡,有的終身殘障。根據中國中央檔案資料統計,日本在中國使用細菌戰和細菌實驗而造成的死亡的人數達27萬人,並未包括中國軍隊死於日軍實施細菌戰的人員。至今仍然有很多受害者苟延殘喘。
由於事隔多年,戰爭紀錄流失,造成學術研究困難,日軍二戰時在中國實施的細菌戰究竟如何進行,又為人民帶來什麼深遠影響?人們所知不多。本文嘗試從口述歷史以及僅有的文獻為讀者呈現細菌戰在中國的實況。
1943月8月,日本鬼子在一夜之間在浙江省麗水市蓮都區全部撤走了,但並沒有為全村帶來盼望已久的光復的喜悅,而是對死亡的恐懼。
「我的嘴巴變成了一個洞,說話往往連我的家人都聽不懂,吃飯只能喝稀飯,菜搗成糊狀才能下嚥,基本上失去了味覺。」
當時徐丙翠只有11歲。
「我們村子和周圍村莊突然爆發了致命的瘟疫,許多村民在一夜之間暴病身亡,當時幾乎家家都有人死去,有的一家還死了好幾口人,每天都能見到出殯棺材,我的父親也是死於這種可怕的疾病,那時整個村莊都充滿了恐懼,大家都很害怕自己就是下一個死掉的人。」她憶述。
誰知這只是噩夢的開始,這場令人絕望的瘟疫還沒有過去,倖存下來的人開始爛臉、爛腳,有的幾乎全身潰爛。年紀小小的徐丙翠憶也未能逃過這次劫難。
據徐丙翠憶述,一開始,她的嘴巴起了一個紅紅的水泡,感覺有點火辣辣的,又有點癢,但才過幾個小時,嘴巴就腫了起來,接著就開始潰爛、破了開來,鮮血直往下淌。
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痛苦,痛不欲生的巨痛讓徐丙翠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到了第二天,嘴唇就全部爛掉了,牙齒、牙床也開始連同血水往下掉,舌頭跟著爛掉了半截,最後就只剩下三顆牙齒。
設秘密部隊 活人肢解試驗
細菌戰亦稱「生物戰」,是利用細菌或病毒作武器,以毒害人、畜及農作物,造成「人工瘟疫」的一種極端滅絕人性的罪行。人類歷史上迄今為止最大傷亡的細菌戰是1345年冬到1346年,在蒙古軍隊進攻歐洲黑海港口城市卡法(又譯克法,現烏克蘭城市費奧多西亞)時,用拋石機將患鼠疫而死的人的屍體拋進城內。這個發生在歐洲的第一次細菌戰,使鼠疫猖獗了3個世紀,奪去了2500萬餘人的生命,佔當時歐洲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德國首次使用了細菌武器。戰爭結束後的1925年6月,中、英、法、美、日、德、加、意等38國代表在瑞士日內瓦簽署《關于禁用毒氣或類似毒品及細菌方法作戰議定書》,禁止使用細菌武器。可是,在二戰時期,日軍違反此議定書,在侵略亞洲地區(包括菲律賓、朝鮮、蘇聯、和中國等)期間, 使用了細菌戰。
日本在侵華戰爭中大量使用生化武器,中國更成為二戰期間規模最大的生化武器研製大本營。
據《京都新聞》報導,滋賀醫科大學名譽教授西山勝夫等人一直在對「731部隊」展開調查,並於2019年在日本國立公文館發現了一份戰後由日本政府製作的公文,名為「關東軍防疫給水部部隊概況」。文件紀錄了二戰時日軍佔領滿洲(位於中國東北哈爾濱)期間,有一秘密部隊「關防給」(又稱731部隊)是專責研究和生產細菌,和進行殘酷的生物戰、細菌戰和人體試驗。
由石井四郎所領導的日軍第731部隊,始建於1933年,向外宣傳主要研究防治疾病與飲水淨化,但其實是從事人體實驗、動物實驗、生化武器研究生產等戰爭犯罪活動,並將大批中國人用作細菌實驗和毒氣試驗的實驗品殘害致死。用來做試驗的活人是從哈爾濱監獄中挑選出來的,他們大多數是中國的愛國志士,抗日戰士,中共地下工作者,以及少數蘇聯紅軍偵察員。日軍還多次在浙江、寧波、湖南等地區投放細菌,對無辜的中國平民施放毒氣,在河流、湖泊、水井中投毒,以毀滅中國人民的生存條件。
一份名為「關參一發第一八七七號」的紀錄也披露當年此部隊是負責細菌研究的。文件記述在1937年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向日本陸軍大臣杉山元,提請任命高島一雄等人從事有組織的國家軍用細菌研究。
日本政府不但在哈爾濱的滿洲設有731部隊,也在中國多個省市設立了細菌戰部隊,如東北的關東軍100部隊、北京的1855部隊、南京的「榮」字1644部隊、廣州的「波」字8604部隊, 以及長春的「大陸研究院」。
這些細菌戰部隊和機關,不但研究和製造細菌武器,進攻中國部隊,屠殺中國人民;其活人試驗亦殺害大量中國人,犯下了許多暴行,包括不進行麻醉的活檢和活體切片,強姦被強迫流產,誘發中風、心臟病、體溫過低、和凍傷,手法是極度殘忍。
日軍會切除四肢並將肢體重新接續到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有一些部分肢體受到冷凍後再解凍,以研究因此而引發的組織壞死。又會把活人放在壓力室,看看人類的眼睛能承受多少才會彈出。更有在活人身上注射疾病樣品,以研究其效果。男女囚徒會被強姦,使其患上梅毒和淋病,以便研究性病不經治療的情況。
日軍在中國實施的活體實驗致死人數無法估計,單在731部隊的死亡工廠,從1939-1945年,至少有3000人(主要是中國平民,還有俄羅斯,英國和美國的戰俘,甚至包括嬰兒) 在實驗中被殺戮。可是,由於核心資料的缺失,中方受害者家屬長期以來無法尋找到親人的下落。
日軍瘋狂播菌殺人 致27萬人死亡
日軍在侵華期間,在多個地區瘋狂實施違反人道的細菌戰,其中最嚴重的是浙江省的金華、寧波、溫州、麗水、杭州、紹興、義烏、台州,以及江西省的上饒等地。浙江是日軍進行細菌戰的重點地區,是受害最嚴重的省份,日軍的文獻紀錄顯示日軍在浙江實施三次大規模細菌戰。
第一次投毒是1939年、1940年期間,日軍對浙江的蕭山、寧波、衢州、義烏、金華等地的攻擊。日軍滿洲731部隊和「榮」字1644部隊派出飛機來到寧波投灑毒菌,共投下傷寒菌液70千克,霍亂菌液50千克,及沾染鼠疫菌的跳蚤5千克。日軍731部隊持續5個月,在浙江地區投下大量帶菌毒物,使浙江地區充斥鼠疫。
第二次是在1940年7月至1941年春天期間,當時中國軍隊在湖南省極其慘烈的抗擊日軍,日軍滿洲731部隊在湖南常德投下帶有鼠疫菌的毒物,數千人喪生。之後,1942年日軍又在浙贛戰役期間對雲南省和浙江省(包括金華、衢州、麗水、常山、和江山等地)進行細菌攻擊。在常山和江山,日軍把霍亂菌直接投進水井和粘在食品上,或者注入水果當中﹔在衢縣和麗水,把傷寒和副傷寒菌投入水井和粘在食品上,地面上則撒播帶鼠疫菌的跳蚤。在多次細菌攻擊過程中,日軍使用了炭疽、鼠疫、霍亂、傷寒、白喉、赤痢等6種細菌,有數十萬無辜民眾感染這些細菌,其中死亡6萬人。
第三次是1944年,在浙江麗水市,溫州戰役期間。日軍先後入侵龍遊、衢州城區(當時稱衢縣),衢州第二次被日軍占領。7月1日,日軍撤退,但衢州各地的鼠疫、傷寒、霍亂、炭疽等傳染病急速上升。1944年的鼠疫疫情以衢縣和龍遊兩地最為嚴重,衢縣死亡近2000人,龍遊死亡超過4000人。1944年的疫情,很有可能是日軍大規模投放細菌或病毒而造成的慘劇。而第二年,也就是1945年,衢州的常山縣也爆發了嚴重的傳染病,死亡將近12000人。
日軍在中國各地實施的大規模細菌戰,共引致27萬人死亡,其中浙江佔6萬人。
3000含傷寒病菌的燒餅
吳建平是細菌戰受害者的後代。他後來成為細菌戰衢州市受害者協會的負責人,也是「侵華日軍細菌戰衢州展覽館」館長。
他說,當時日軍還專門做了3000個燒餅,裡面加了傷寒和副傷寒病菌,吃了會拉肚子的,分發給戰俘營的戰俘,再把他們放出去,讓四散逃開的戰俘去擴散細菌。
「一開始用轟炸,老百姓不是都逃開啦,然後等他們回來,把粘上細菌的食物留在這裡,老百姓吃了以後一段時間,再進行轟炸,老百姓又逃開去,這樣就把細菌散播到各個地方了。」吳建平說。
「日軍」還扮成中國百姓的樣子,到衢州各縣區,播撒跳蚤和帶有疫病的老鼠,到田邊播撒炭疽病毒,到水井裡面投霍亂、傷寒等病毒。「當時衢縣政府有政策,發現死老鼠,可以獎勵500塊,要是發現死老鼠不上報,就要罰款1000塊。」
吳建平說,當時政府對炭疽病菌(可引致的急性傳染病,患者會出現皮膚潰瘍、發燒及嚴重腹瀉,甚至死亡),卻束手無策。「很多人甚至是在抗戰結束後感染上的。」他說。
易允中: 感染細菌變啞 終身智力3歲
細菌戰不但奪去多人生命,有些人在發病後,雖然僥倖活過來,卻因細菌破壞腦組織而影響智商,甚至無法言語。
1942年日軍在安徽省黃山市實施細菌戰時,易允中只是一名小孩。但他的人生從此改寫。感染了細菌的70年來,他沒有聲音,沒有語言,伴隨他的,除了聾啞,還有全身潰爛的皮膚,和永遠只有3歲的智力。
事件是這樣發生的。1942年初,位於黃山市的太平鎮出現了不少低空飛行的日軍飛機。當時,鎮上的人被嚇得要命,以為是要轟炸,每個人都躲了起來。飛機吐著滾滾濃煙,但投下來的不是炸彈,而是一些糖果,還有一些棉絮,當時鎮上的人都覺得很新奇。
糖果,對處於當時戰爭時期的中國人尤其孩子來說,太誘惑了。出於本能的警覺,家長們都告誡孩子們不要吃,但孩子們還是吃了,其中就有易允中。
不久,鎮上吃了糖果的孩子,一個接一個出現身體反拱、抽搐、哭不出來的小臉憋得發黑。 「當時鎮上一下子少了孩子的吵鬧聲,非常清靜。過不了幾天,幾乎家家戶戶傳來哀嚎聲,鎮上幾乎所有孩子都死了。」易允中的胞弟易進說。
吃了糖果後,當時兩歲多的易允中身體不斷抽搐,頭發、指甲掉光了,全身緊繃,身體向后蜷縮,雖然易允中保住了一條命,但他成了一個聾啞人,伴隨他的是全身潰爛的肌膚和永遠只有三歲的智力。
姜春根: 終生無法治癒的傷口 生不如死
細菌還令部分村民出現「爛腳」、「爛手」、和「口鼻潰爛變形」 等終身的殘障。不少受害者受細菌感染後,雙腳腐爛到露出骨頭,多年來傷口仍然滲血,無法走路,每小时会疼醒一次,無法入睡,嚴重者甚至無法下床;更有些需要截肢保命造成終身的傷殘。有些會因細菌感染而失明,嘴巴潰爛致面部變形、永遠失去味覺。
腳部潰爛的感染者中很多是炭疽和鼻疽交叉感染。鼻疽是世界上很少見的病,在人身上極少發生。但日本已有資料記載,日軍曾經進行過大量的鼻疽人體試驗,生產過大量的鼻疽菌。感染後痛感強烈,創口很難癒合,即便癒合也會時常復發,大多數感染者終生忍受著無法治癒的傷口。
姜春根便是其中一個“爛腳病”人。 雖然抗日戰爭時他仍然未出生,細菌的遺害卻令他終身傷殘。 1945年生,他是浙江江山大陳鄉烏龍村人。「聽我父親講,1942年7月,有一隊日軍從我們這裡經過後不久,媽媽帶著姐姐到山上去採茶籽,回家後媽媽、姐姐的腳相繼都爛了。為了給姐姐醫腳,家裡賣了所有家當,而媽媽卻從來不醫。」他接受內地媒體訪問時說。
當他5、6歲的時候,雙腳也開始起泡,接著爛了起來;又過了兩年,他剛出生不久的弟弟也染上了爛腳病,只有他們的父親沒有感染。 由於雙腳潰爛,姜春根便沒法再走路了,只能用雙手撐在地上,慢慢的爬行,到老都是這樣。
「在之後的十幾年裡,我的媽媽、弟弟都先後爛死了。而我現在為了生活還在拼命地幹活,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表現極度憂傷的姜春根說。
鄭德海: 一輩子說不完的苦
在日軍細菌戰中,年紀小小的鄭德海受到感染,從此他的雙腳便開始潰爛,令他一生飽受折磨。
「小時候腳被樹枝戳破就爛了,先是右腳,後是左腳,好好壞壞沒好徹底過。」鄭德海在2015年的一個訪問中說,當時他87歲。
他當時住在浙江開化縣的大溪邊鄉。
「當時人們都不知道是什麼,都說是“瘟人病”,後來才聽說是日本人放細菌引起的,由於人來人往傳染的。有的村一家5口全部死光,整個鄉不知道死了多少!」
多年來,由於小腿乾枯僵硬,他只能艱難地走路。
提起當年的情況, 鄭德海憤恨不已。「因為這個爛腳,我這輩子吃的苦真是說都說不完。」
王晉華: 飛機上空飛過 伯父一家5天內死亡
每當談起那場噩夢般的災難,84歲王晉華都黯然神傷。那是1942年的事,當時日本已經全面入侵中國,王晉華只有6歲,住在安徽省黄山市的崇山村。
「那天村裡的幾個老人在水塘邊洗衣服,忽然看到一架日本飛機在村子上空飛過,後面拖著一道長長的黑煙。」王晉華在一個2018年的訪問中回憶說。
沒過幾天,崇山村裡便開始出現怪事,老鼠大白天跑到外面找水喝,且行動遲緩,不久便死在水塘邊。
很快,成批的村民出現頭暈、發熱、口乾舌燥、四肢無力等症狀,腋下和大腿上也出現了淋巴腫塊。
一時間,整個村子人人自危。
「當時都不知道這個怪病是鼠疫,完全用土方法治,用針去挑膿腫,用燒酒(白酒)去塗發炎的部位,有些發病不重的人就這樣康復了,但發病嚴重的過不了幾天就死了。」他說。
「我那時還小,但經常聽父親跟我講那些往事。」王晉華説。
當年鼠疫在崇山村橫行的時候,他被寄養出去,才逃過一劫。但自己的伯父(42歲)、伯母(40歲)、和堂兄(9歲)都感染上鼠疫先後在5天內死亡。他38歲的叔父為躲避鼠疫逃往別的村子,但不久也死於鼠疫。
爭取日本道歉和賠償 遙遙無期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戰爭結束。可是,日本在中國進行的細菌戰並沒有完結。受害者及遺屬的痛苦未因戰爭的終結而結束。多年來,他們活在身體殘障的折磨中。
多年來,王晉華對日軍殺害他的親人耿耿於懷。
半世紀後,1994年,他帶同受細菌戰嚴重影響的安徽省黄山市的崇山村村民,決定向日本索償,成為中國第一次相關的索償行動。村民起草了一份要求日本政府對崇山村細菌戰受害者賠償的聯合訴狀,有1萬多人簽名,同年寄交日本駐華大使館。
之後,1997年8月11日,崇山村村民聯合寧波、衢州、湖南常德等地的細菌戰受害者及遺屬代表,組成30人訴訟原告團,到東京地方法院遞交了正式訴狀。
作為細菌戰的見証者以及受害者遺屬,王晉華先後三次赴日本進行訴訟。在他看來,對日訴訟最重要的目的,是要讓日本政府正式向侵華日軍細菌戰中國受害者道歉,以告慰死難同胞的在天之靈。2002年8月27日,歷時五年,經過數十次審訊,日本東京地方法院終於作出判決。雖然法院首次確認了日本細菌戰受害人的事實,但卻駁回了原告要求日本謝罪賠償的訴訟請求。
對於此判決,王晉華感到非常失望。
「我知道,要讓日本政府正式道歉,現在看來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但只要我活一天,我就不會放棄。希望我能活到日本政府道歉的那一天。」王晉華說。
多年來,他堅持每天到他家附近的「侵華日軍細菌戰義烏展覽館」值班。2018年82歲的王晉華突發腦溢血昏迷,五個多月後,3月31日,他帶著沒能等到日本政府謝罪賠償的遺憾,離開了世界。
自1997年訴訟開始至今,20多年過去了,大部分原告團成員已經相繼離世。如今,30名原告團成員中,只剩下數人,且大多已年邁體弱,道歉及賠償更遙遙無期。
軍人沒被制裁 公義何存?
日本在侵華戰爭中研究並大量使用細菌武器,不僅造成了大量中國人民死亡,還給受害者留下了巨大的心靈和身體創傷。戰敗前夕,倉皇逃竄的日本侵略者還不忘把實驗場裡的感染病菌的動物放出去禍害無辜百姓。
戰爭過去了80多年,這樁人類文明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幕卻到今天還沒有完全揭露出來,殘暴的侵略者並未得到應有的懲罰,對侵華期間各種暴行接受審判的日軍少之又少,負責細菌戰的軍人亦沒有受到法律制裁。
在回顧這極反人道的罪行的過程中,我們再一次被侵略者的殘酷震撼。與核戰爭同樣恐怖的殺戮方式,細菌戰歷史應得到更多關注。歷史不該被隱瞞,被漂白,亦不能被忘記。細菌戰歷史足以讓我們警惕,也讓和平的理念植入人們的心頭。
作者:謝君諾
編輯:Sherry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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