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說語言反映思維。常見到的卻非如此。就看鸚鵡吧,可有什麼思維?物種依其慣性輕易作條件反射,倒是常律之情。是的,不必故弄虛玄,世紀瘟情,什麼千奇百態話語,真獻世讓大家見著樂。
再嘮叨個關子,就江湖賣藥佬。少走湖海四方,賣藥郞都有著頂癮口才:舒筋活胳,打通血脈,又貼又服,三劑斷尾;醫你唔好我墊你屍底!嘩,咁大陣仗至于嗎?人家吃八方之飯,便轉架步去隔離聽吹哥講古。
話說漢唐盛世於京師重地,每傳話其必重要,屢鑄偉詞所在必然。盛世而逢世紀瘟疫,歷代皆有,說明衣食丰足,廚餘殘羹不好擺放,招惹沉潛多時物種,春瘟四散,變異多有,莫知其類,初起時驚恐萬狀,官府有司清零大策四出,亦屬原情因之愛民若切。輾轉之間清零變為鸚舌之論,上有好者,下尤甚焉!雖有多方科家國手高明其參照番夷應對瘟疫大法,卻君子迴避,不成顯學主流。
噫,其清瘟而零乎,有大搖鵝毛扇執筆弄墨之士叫填飛蟲者,坐于京師宇航太學放言瘟疫應對之道。精彩囉,這飛蟲真有呂洞賓之能,條嘢會飛,飛到萬里南蠻之地,直噴香江府衙弗依「國家大政」,乜實都不知正確!
就一個填飛蟲這伙之徒,非有官位,而好論國家大正,且必連結以十億計天下蒼生所牽系之瘟疫應對措施,又何解能受本地人士瞄目青垂呢?就因為有個專為認識香江諸事者研究會,填飛蟲是理事焉。無料之人多矣,有心之蟲難得,于是萬里之遙,況若毗隣,當時填飛蟲大文見刊,此間不到千宗中招者,佢巴閉囉,鵝毛大扇猛搖指指點點此間政府一塌糊塗;更為勁抽過球王美斯之句是不依國家大政的做法十足去清零!係咪想搞躺平?講古佬醒神粵白係咪攤尸?
人家大小夜便都講政治正確喎!真係扮晒上帝,屎憑官勢!蠻子不偽而張狂,敢說講中文唔夠小弟好,番文弗及在下識得多,此間果無人乎?
呢!妙在一個好為大言的填飛蟲篇紅文,于京師無處放,網上零成本一隊,香江好事之徒且為郎中大夫,引為山寨御旨,好借和尚咒頹馿,大名是舟怕剪;本業專治目疾,瘟疫傳染非其專項,旁徵博引填飛蟲讜言高論,一箭直桶特府掌舵方針錯亂。舟怕剪就是紅在政視精確,頗沾醫道,吃瓜花生民眾慣性覽網少讀書,睇世杯多過睇老婆,舟怕剪引紅文散發群組,一時博得些友左傳右送,香江論界居然瑟縮一個填飛蟲于席上,大談清零大政,好發春秋大夢。
噫,這還是一年半前事了。當其時也,香江專此道而早有國際地位一眾世瘟傳染病及免疫學家,對啥麼些填飛蟲舟怕剪之高論根本不值一嗔,鄙其夏蟲語冰。讓那些個在小圈樂此不疲,淫雨霏霏。
看官至此或要歇些好忽悠拉扯,好生奇怪,怎麼堂堂也為大夫郞中,卻揍紅火去萬里老遠搬飛蟲之講章?那蟲公原耒教法學,因所在太學專業宇航,在下早歲遊學清華堂就宿居于此,牛眠之地、巴閉太學,大概因之此間聞之「縮然」,當飛蟲之狗屁講章為金石,旨哉!目的就是要害地非議當時特府之兩面三刀,有國家大正之路而弗由。遂屎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何以故?此舟怕剪好把弄者是「正痔」,且拉開歪筆,莊子有文章說:秦王生痔瘡,坐臥猶屁眼長針刺,遂出告示,若有勇夫啜其痔瘡可奬一車,多啜多得。今有御書房傳山寨御旨,冇正視會神經危疾者便好此道,舟怕剪之流,就樂此不疲矣。呢,看官不妨看看此間有否國手科家會瞄些填飛蟲之講章?看官你找得著我切!
話說那舟怕剪拍和蟲公之論,香江識者不屑一顧,輾轉寂寞經年,秋蟲嗡嗡,舟載溝渠,再獻世于數月前。卻逢神州大地嚴封肅剎日久,歲月磋跎,草民蜂起求生圖存之路,拒絕天天撩鼻,尤于白茫風雪滿城排輪里計霜地候白衣秀士撩鼻探喉為冇人性之舉。民意亦水,其可載舟,亦可覆舟;沉淪向非由洪水,飛天有道賴坤情。易曰:地勢坤,君子以厚徳載物。環視八方之極,天下莫不以科學與整體實情調合應對瘟疫,世衛科家團隊早示奧米康已弱化,成其風土疫病之流感加強版。人家無聞清零,躺平廢詞只出貴口;此地雙線走路,一流都會實事求是。
于此時也,大家有眼見,填飛蟲之流正忙于京師太學或中招或殘喘苟言:片藥難求,唯尸居餘氣,零乎靈乎?不問蒼生問鬼神。舟怕剪呢?當之前諸事冇發生過矣。尺厚臉皮,大有好處,菌毒難侵。
我中華禮義數千春秋,孔門大教其中一大創發曰恥;士君子尤須有羞恥之心。近世百年,多難興邦,知識良心是國族支柱。惟識者亦說中土鮮有歐西文藝復興後所涵義之知識分子(Intellectualist ),鄧公說不好爭論。信焉。惟南宋劉宗肅公名句為千古的論:
士當以卓識為先
一號為文人便無足觀矣
這無非是獨立思考,自由人格。耶誕歲晚,博愛為懷,祝福大家好了。
汪東
編者按:
科學也要政治正確?
2022年2月8日,一個幾乎沒有香港人認識的所謂“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法學院副教授,全國港澳研究會理事”田飛龍,在橙新聞發表了《香港抗疫破防:兩制鴻溝與融合之難》一文,之後不同媒體當作聖旨般轉載。文章第一段便暗示特區政府不是「愛國者」,第二段在沒有證據下指控香港的「AO黨們」並未真心實意按照「動態清零」的原則,而是敷衍了事,口是心非,參照西方「與病毒共存」,指他們有心「躺平」,因為其價值觀、生活方式和家庭利益與西方更緊密。他有什麼證據證明AO的「價值觀、生活方式和家庭利益與西方更緊密」?前特首林鄭月娥、政府、和政務官們也從沒有說過要「與病毒共存」,更加沒說要「躺平」,亦沒意圖做過。把人家沒有說過的話,以暗示或明示方式,放在香港官員口中,是一些建制派政治團夥的人沒道德的做法,而且是近年才出現的,比以往的攬炒民主派更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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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章最後,田飛龍寫道:「總之,香港抗疫是大政治。」
抗疫本是科學,為何把抗疫變成政治?說此等言論的人實在可笑, 作者汪東說:「你話係咪好醜陋呢!此人根本對傳染病學一竅不通看其行文就知!其實非常簡單你只要睇吓全香港咁多醫生同埋傳染病學家有冇人引過嗰個填飛蟲呢一啲嘅文章或者觀點,完全冇。你睇吓醫生或者傳染病學家發表啲言論,連提都冇提過乜嘢政治正確啊!」
怎知道,一名本應捍衛科學的醫生,叫周伯展,竟然被指於一個手機群組高談闊論大讚這篇文章。周是執業眼科專科醫生,擔任多項公職。從此文介紹周醫生所寫的兩篇文章可以看到,一個醫生竟然愛政治多於科學,實是奇事! 他最近也忙於參加學習習近平講話分享會。全國港澳研究會在7月18日舉行「專題研討會,學習國家主席習近平在慶回歸大會重要講話精神」,有出席會議的全國港澳研究會理事周伯展其後向文匯報表示,習近平主席的重要講話意義重大,需要「不同層次的解讀」。一個醫生不好好利用空餘時間進修醫學知識,反而熱衷於政治,把領導人一段勸勉特區政府的講話當成像愛因斯坦的理論去研究,他做的是政治,還是科學?奇怪的是他的很多文章也在信報刊登,是否這報章對作者質素的要求很低?
還有,香港當時的抗疫是跟隨科學,政策可說是世界數一數二,這兩個人罵政府時,香港單日確診不到1,000人,現在每天20,000宗,他們又閉嘴了,思想行為令人匪夷所思。他們的言論是基於政治,還是科學,已經一目了然。
對於抗疫,什麼才是政治正確?作者寫了以下的演繹:
「上兩個月或者上個月如果你講清零堅持清零呢個就係政治正確,呢個係因為大大大人物所發出嘅指示。去到上個星期如果你仲講一定係要繼續清零清零清零清零,咁就變咗完全並非政治正確,或者有啲唔正確即是唔係咁正確。好啦啲病毒話我冇變過啊大佬,都係咁樣咋喎上個月同而家一樣喎,咁究竟邊個錯咗?點樣先係政治正確呢,發神經!簡直文化折墮,無恥是為道德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