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一個高級紅,靖海侯 

這篇文章是要評論一個很特別的傳媒人。

此人特別之處是他既是“徹底的紅色”,也值得香港人相信。香港被殖民超過100年之後,很多香港人對從內地來的人、染紅的人,總帶著懷疑,如果是紅色必得不到香港人相信,而得到香港人相信的一定不會是紅色。唯獨是他,不少香港人對這個從內地來的“紅底”傳媒人竟然有好感,甚至相信他。這不但源於他的評論分析獨到、有深度,更重要的是他對香港人真誠。這篇文章希望對這位近期沉寂了的傳媒人,作出持平的評價,分析他的優點和缺憾。 

他的名字是靖海侯,一個在近年進駐香港的“高級紅”。

通過一個公眾號  在香港冒起

在2020年反修例示威中,靖海候開啟了微信公眾號發文。他以獨特風格而且有深度的文筆,解釋中央對港政策的同時,也揭穿香港暴亂的因由,反擊攬炒派和黑暴份子。在反中輿論充斥的香港,他的文章獨樹一幟,温情深刻,猶如黑暗中的一束光,逐漸被反對暴力的市民廣傳。

靖海侯評論香港的文章,自成一格,相對於其他無論親中或者反中寫手的千篇一律,顯出一種清新和超然。思維縝密,清晰的邏輯,有條有理的分析,以及他文章裡有種“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的氣質,使之有了很強的說服力,也成了一道清流。他的出現很快引起本地媒體關注,包括引來有「香江第一健筆」 之稱的信報創辦人林行止與其筆戰。

一直以來,香港人,包括建制派人士,對他的認識不多,只知道靖海侯是內地知名博客,資深傳媒人。當人們以為靖海侯只是一位內地的“高級紅”,只會得到親中人士的支持,誰不知這個公眾號作者竟然逐漸深入民心,在不同政治取向的香港人心中都佔一席位,不少香港的傳媒人也重視他。這是源於靖海侯把中央的想法沒有雜質地演繹出來,努力解開香港人的心結,透徹和公道地分析香港問題,沒有建制派寫手一貫的膚淺和功利氣!通過這個公眾號社交媒體,靖海侯成為一個立足香港,觀察國家管治香港方針政策的切入點,在促進兩地溝通上發揮出獨特的價值。 


當人們以為靖海侯只是一位內地的“高級紅”,只會得到親中人士的支持,誰不知這個公眾號作者竟然逐漸深入民心,在不同政治取向的香港人心中都佔一席位,不少香港的傳媒人也重視他。圖片:靖海侯公眾號截圖


從高度啟示全局 解開人們的困惑

如果有留意他的文章,靖海候給人的感覺,是一個大俠,心明如鏡,看清世情。很多時候人們只見到香港問題的表面,反而他能夠從一個高度啟示全局,令人了解問題的因由,知道解決問題的方向。他的文章往往令人豁然開朗。我們彷彿看到,靖海候把公眾號當作與香港人的對話,經常解答人們關心的問題,解開人們心中的困惑,靖海侯的這種文章可以說是多不勝數。他早前發表題為《由亂到治,為何還要治亂?》的文章,便是一個典型例子。

過去一年,香港政治局勢趨向平靜,但是當局仍然以治亂的方式管治香港,此舉引起不少社會人士的不滿,認為這會破壞香港的發展。然而,靖海侯提出不同的想法。他指出,針對香港的政治鬥爭,頻繁且激烈。「且不說西方外部勢力對香港從未停歇的打壓,其實,只要打開Facebook、YouTube,就能知道海外各種勢力對香港的政治鬥爭無日不有,在本地各種插科打諢、冷嘲熱諷下,一直有暗流湧動。」他寫到。「在外部,香港慣被有關勢力視為反華棋子,他們靠此吃飯,不會自己收手,甚至希望香港崩塌;在內部,對抗慣被有些勢力用來博取利益,他們也靠此吃飯,也不會自己收手,所希望的也是香港再“亂”起來。」這篇文章可以說是靖海侯的典型作品,關心香港人的糾結,耐心的解清問題。

另一個例子是新的區議會選制將直選部分減至議席的兩成,令很多香港人很不滿,認為它剝削了民主選舉。 他於去年11月22日發表的文章,題為《區議會選舉:真正的“真相”》,講述為何香港要改革區議會選舉,指出區議會是港英政府一手催生的,目的是布局未來香港的英國利益,從制度上削弱回歸後中方對香港的管治能力。他指出中方之後通過《基本法》條文作出糾正,把區議會定性為非政權性的區域組織,接受政府有關地區管理和其他事務的諮詢。文章的重點是要指出區議會的改革只是把區議會的性質回到《基本法》訂明的,並沒有“不公義”。  

再舉一個例子,11月2日,美國國會兩黨議員史無前例共同提出制裁多名《港區國安法》法官、檢控官和司法人員。面對美國的制裁法案,香港官員,包括特首李家超和林定國等人、議員以及建制派人士的反擊都是千篇一律的予以“最嚴厲譴責”,指制裁的做法破壞香港的法治、司法獨立等,香港這方面沒有一人能夠說出問題的要害。但靖海侯兩天後(11月4日)的一個晚上,輕輕的在他的公眾號拋下一個短評,其中寫道「美制裁,正是要將香港從原來與西方一體的法律體系中剝離,通過孤立打擊香港並打擊香港作為中國一部分的戰略價值。香港要果斷反擊,但一定不要上當!」。靖海侯以短短一段說話,銳利地分析美方的動機,反映了他評論的層次。從他在晚上9時半發文,就算只寫一段字也要寫,可以看到他心中的一團火,忍不住要清晰的揭露對方的陰謀。

靖海侯以短短一段說話,銳利地分析美方的動機,反映了他評論的層次。從他在晚上9時半發文,就算只寫一段字也要寫,可以看到他心中的一團火,忍不住要清晰的揭露對方的陰謀。圖片:靖海侯公眾號截圖


「是其是、非其非」論政 對官員的鞭策有水準

靖海侯一直以「是其是、非其非」的態度評論香港的政治,對政治的亂象問題、社會的改革問題、管治隊伍的作風問題,都會盡力揭露並反映。靖海侯不但對反中亂港人士作出追擊,也負責地對從政者作出勸勉、甚至批評,讓他們改善管治,因此他的評論以公道見稱。靖海侯對於官員的鞭策是非常有水準的,可以看出他是極細微地觀察官員、議員的做事手法,然後在文章溫和的告訴他們應該如何改善,有很多他細緻地點出的問題,我想也沒有想過。字裏行間令人感覺他並非一位傳媒人,有著一位優質管治者的水平。靖海侯也有鋤強扶弱的個性,當見到有人受到無理欺凌,他會出手幫助,例如為受到中國網民攻擊的張學友和羅家英平反。這也讓人看到他正直無私的一面。

由於他評論的可信性,也由於他的“高級紅”背景,靖海侯的言論一直受到香港媒體的重視。每次他發出凌厲的聲響,常會被香港的傳媒引述。早前靖海侯的名字大幅出現在傳媒報道中,源於他在去年7月發表的《我們到底需要一個什麼樣的香港》一文。這篇文章通篇強調撥亂反正與保持香港獨特性沒有衝突,並指出社會上一些「寧左勿右」的問題。「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寧左勿右,不管後果。這些看似賣力、積極貫徹落實中央管治要求的行為,本質上實則是卸責、敷衍、消極的表現。他們所想的不是把管治的正面效應放到最大,實踐效果做到最好,而只是最大程度地降低自己擔責的風險、減少自己付出的努力。」他寫道。

靖海侯的寫作堅定而溫柔,感情澎湃,其獨特風格在這篇文章裏表露無遺,他在文章結尾寫道:「保持香港獨特性”,就是能讓在這裡的人熱愛她,一度走了的人願意回來,沒有來過的人向往奔赴,就是感受她變了又沒變,曾經的美好回憶、美好想象都沒有走遠,都不會在預期中落空。“保持香港獨特性”,就是珍重她,在厘清大是大非後不折騰。」雖然文章被人無限擴大,偏離了他的原意,但也顯出他的公正形象。並且,他這篇文章所引起的廣泛討論,相信對中央更為全面地了解香港世情是有益的,按照內地的話語,正視問題並解決問題,才是把香港管治好的長久之道。 

經過這事件,很多香港人對靖海侯產生了好奇。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我們希望寫一篇關於他的文章,讓人更了解他。

去年夏天,靖海侯的《我們到底需要一個什麼樣的香港》一文,在香港社會引起的廣泛討論,相信對中央更為全面地了解香港世情是有益的,按照內地的話語,正視問題並解決問題,才是把香港管治好的長久之道。圖片:靖海侯公眾號截圖 


對香港問題的了解,超越很多香港人

《透視報》是在2020年10月通過香港的媒體報道靖海候發文批評立法會議員的議政能力而發現他的,當時我創辦了這個媒體大約一年,正在尋找好文章,他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同年11月12日,我們首次轉載了其發表的《 清華大學教授做港大副校長,配嗎?》一文,自此,就好像抓住了一個寶藏作者,於是在網站轉載他一篇又一篇的文章。

然而,由於靖海候的固有立場,不是每一篇他的文章我都同意。所以一直選擇在《透視報》轉載他的文章,有兩個原因,1)他文章的獨特性,他的寫作如同一個研究,內容很有邏輯,每篇文章都清楚列出一套分析理論,如同學者研究報告中的methodology(方法論)部分,而這是他自己開創的風格。2)他非常真心。 文字裏看出他對香港是真誠的,對“一國兩制”的推行有赤忱之心,關心香港特區政府和市民,充滿對這個城市的熱誠。由於《透視報》最重視就是真心寫作,如果一個作者是真心為香港好的,發出文章的出發點也是真心的,即便意見與我們不同,我們也會轉載。


靖海侯的文章不乏對香港世情的關注。從他獨到的剖析來看,反映他非常了解香港的情況,其見識甚至超越一生居住在這裡的人。在2021年4月的一個公開訪問中,他談到香港反對派媒體如何分化兩地人,這一點是很多香港人也沒有察覺的。「我們兩地同胞之間的這種感情變化,很多人是有一個誤區的。。。媒體實際上發揮著塑造兩地人民認知的一個非常大的作用。香港的反對派媒體刻意營造的一些東西,如果我們據此認為兩地之間的感情出了大問題,恰恰是中了香港一些反中亂港分子的圈套,要避免這種情況。」 他在訪問中說。 

同胞這個字好像是屬於70年代的中國,估不到幾十年後仍然有人用,靖海侯的用語實在有點老土,但也看到他的老實。坐在落地玻璃前接受訪問的他,講述香港2019年的示威所反映的政治問題。有著黝黑的皮膚,穿著白恤衫、筆挺黑西裝的他,說話乾脆利落,理性分析。他樣子友善,說話時帶著微笑。在講話中,他很著緊的呵護兩地人的關係,不會像一些內地自媒體人抹黑香港人,從中看到他的善良。

靖海侯並不是香港那些一般的建制派寫手,胡亂寫文章。他的每篇文章很有份量,每一句說話都要經過仔細考量,從而極致地表達當中的信息。我們在網上facebook看到他如老師般,主持一個評論寫作的教室,可以看出他對評論的樸素熱誠,會上一班年青人聚精會神的聽他教導評論的要訣,這又是他專業能力和專業精神的體現。


坐在落地玻璃前接受訪問的靖海侯,講述香港2019年的示威所反映的政治問題。有著黝黑的皮膚,穿著白恤衫、筆挺黑西裝的他,說話乾脆利落,理性分析。圖片:訪問設計圖


靖海侯應重建人心,修補社會裂痕 

靖海侯有正義感,但他的文章也存在偏見,原因就是他只從中央角度和國家層面衡量人及事情,因此其評論有時給人一種“執著”的感覺,經常用上“反中亂港”、“反對派”、“鬥爭”、“圈套”、“香港的政治覺醒”、“愛國者正確姿勢”等代表中央思維的語言(但在建制派中,他已經算是很克制的了)。雖然他的態度反映他是一個“堅定”的人,堅定地執行國家目標的人,但為了支持中央,他有時候會失去傳媒人的持平,令他的評論有時顯得生硬、盲目、不全面,甚至偏頗。

他的文章也反映靖海侯不完全理解香港人喜歡民主自由的文化,這可能與他的內地成長背景有關,習慣從內地的角度理解香港,每篇文章都以中央的觀點為出發點,而不是從香港人的價值觀出發。 再走下去,靖海侯需要作出調整,其中之一是徹底的了解香港人的需要和價值觀。雖然香港人未必認同靖海侯的想法,但我們認為他的文章有一個特點,就是提供一個嶄新的邏輯,讓你思考。他沒有逼你接受,只是讓你思考,這種態度也反映了他比很多香港人更加開明,給人思想上的自由。

如果認真讀他的文章,我們會發現在他保家衛國的盔甲下藏着一顆湧動的心,有深沉的感情,這個就是我欣賞的靖海侯,若隱若現。這個「他」經常在文章裏浮現,要找尋他,就要超越文章的表面。他的文章通常以表面的現象帶出真正的信息,以有力的文字固守不變的立場,在他最擅長的邏輯表述之下,有堅守的力量,更有感性的底蘊。

內地著名作家余華在他的文學巨著《活著》的自序中,第一句寫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永遠只為內心寫作」,我認為靖海侯是一位為內心寫作的作者,竭力通過文字作出對社會有意義的存在。他的公眾號用上的頭像(見封面圖)是小王子坐著望向太陽,多少反映他對未來的憧憬,希望盡力為世界帶來盼望。對靖海侯的信任,需要經過時間的考驗。我也曾經一度誤會他文章的動機,但通過一次又一次見證他對香港的真誠說話、針對管治的諫言、清除利益固化的決心,我對這個由內地來的人,已從由慣性質疑到如今不再質疑。我相信這一點,他不會辜負香港人對他的信任,不會令香港人失望。

香港的撥亂反正已經基本上完成了,未來香港的方向是重建人心,修補社會裂痕,建立一個齊心的社會,在這方面靖海侯可以肩負著一個重要角色。為了達成這個願景,他未來要做的就是繼續鼓勵鞭策政府改善管治、改善民生,化解香港的矛盾,增進兩地的溝通。傳媒應該為了國家好香港好而發聲,發聲才是傳媒的應有作為。在這方面,相信沒有人會輕視靖海侯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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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撥亂反正已經基本上完成了,未來香港的方向是重建人心,修補社會裂痕,建立一個齊心的社會,在這方面靖海侯可以肩負著一個重要角色。圖片:Nitin Sharma/Pexels.com


香港需要靖海侯

出於正義感,靖海候在2020年反修例示威中開設公眾號平台寫作,正義地揭穿香港暴亂的因由,陸續發表了200多篇文章。通過靖海侯的不斷筆耕,我們可以看到這位媒體人為中國及香港的正面發展一直作戰且他的努力沒有白費。過去三年,他的文章讓市民更了解中央對香港的心意,有澄清是非、穩定人心的作用,這是他的貢獻。

坦白說,香港建制派陣營寫文章的人很多,但有思想、具溫度、讓人有閱讀欲,及不是為寫而寫、不是應付差事的可謂稀缺。說句難聽的,他們很多擦鞋的文章都缺乏職業素養,讓香港人看不到半點真誠,何談他們能扛得起推廣中國和香港的重任。這些寫手就是內地俗稱的「低級紅、高級黑」吧,其擦鞋行為經常讓人見笑!

在香港和內地之間,真正能夠打通兩地輿論場的媒體和文章少之又少,而靖海侯算一個表表者。他是香港現時唯一有深度地表達中央想法的寫作人,文筆理性中帶感性,具有穿透力,讓人有恍然大悟之感,令他遠遠拋離寫作千篇一律的作者。通過靖海侯的文章,香港人可以深入了解中央的思路,有了了解,就能理解,達致「君子和而不同」的效果,相信這就是他對中國和香港獨特的貢獻。中國需要真正說好香港故事的人,要走出一條新路,而靖海侯作出了有益的探索,也作出了一種示範。

我們盼望靖海侯保持初心,憑著一顆赤子之心作戰,無懼風浪,不問結果,繼續撒種,為中國為香港走出新路。 

香港需要靖海侯!


李敏妮
《透視部》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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